Too young to fall asleep.

【喻黄】《喻文州的手有话要说》

喻黄,小甜饼。一个纯情的自述,第一人称,主人公:喻文州的右手,胡说八道预警。

 

我是喻文州的手,说的再准确些,是右手。

 

但我总是和我的胞弟左手一起出场,形影不离,为了图方便,人们更喜欢一起称呼我们,不分左右。这情况和我的主人喻文州有些相似,他总是和队里一个叫黄少天的家伙同进同出,不分彼此,粉丝称呼他们为“蓝雨双核”、“剑与诅咒”。

 

作为喻文州的手,说来惭愧,我一直是他浑身上下被诟病的最多的部位。我最常收到的评价是:“太慢啦!真是太慢啦!”

 

我的主人脾气好,他对这些评价从来是一笑而过,别人也不甚在意,当面背后都开玩笑说他是手残。这可气坏我啦!

 

我是一只兢兢业业的好手,我的主人作为一名职业电竞选手,我可以说是他身上最重要的部位,却要被说成残,我觉得挺委屈。

 

讲道理,我的速度放在一众普通人中,也足以虐他们几百遍了。可职业电竞选手都是怪物啊!有天赋的手都跟安了马达似的,我每天拼了命的想跑快点,但这就像让一个蒸汽火车去追高铁,我跑断了轮子也追不上啊,这是不合理的要求。

 

好在喻文州的脑子填补了我这方面的缺陷。

 

说起喻文州的脑子,他又是主人身上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了,我认为他的重要性只比我少那么一点点——虽然他自己不这么认为,他总是想和我抢“喻文州身上最重要的部位”这个头衔。

 

说实话,我并不喜欢他。这不只是关乎于我们俩的地位之争,更重要的是,他实在是太烦人啦!他认为自己是神经中枢,是总指挥官,总是指使我们干这干那的。

 

虽然我承认他很聪明,作为脑子,他是一个很出类拔萃的脑子,能凝聚团队、战胜对手、赢得冠军,尤其是在我的速度有点拖后腿的情况下,这都是非常有本事的。可是他又很神秘,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,他总是变来变去的,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,你说他烦不烦!

 

口说无凭,我来给你们举几个例子:

 

当年魏队退役,方世镜当了新队长,把主人和黄少天安排在了一个宿舍。送走了魏队的当晚,两人回到宿舍,黑灯瞎火,没人说话,气氛异常沉闷。

 

这个时候,脑子指使我:“手啊,手,你搭到旁边黄少天肩膀上去。”

 

我刚刚执行了一半,连黄少天的衣服还没摸着呢,他又突然大叫:“别!你还是撤回来吧!”

 

我翻了个白眼,听到喻文州的嘴巴在抱怨:“哎呀,脑子,你到底是让我说话还是不让我说话呀!”

 

你看,对脑子有意见的可不止我一个。

 

过了一会儿,脑子又说:“手啊,你还是搭上去吧。嘴巴,你叫叫黄少天,轻轻的。”

 

于是喻文州就伸手揽过了黄少天的肩膀,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,摸摸他的发旋儿,叫着他的名字安慰他。他说:“少天,少天,蓝雨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 

说到这里,我又回想起黄少天发旋儿的手感。你别看他这个人平时横冲直撞的,是个硬脾气的行动派,头发倒是柔软的不得了,我摸了一次就想摸第二次。主人后来摸得越来越顺手,我也就经常偷偷的在那撮儿毛绒绒的发丝上多呆一会儿,我知道主人不会介意的,他肯定也想这么做。

 

又比如说,第六赛季,蓝雨得了冠军。夜雨声烦的大招随着黄少天的垃圾话一起落下,微草场上的最后一人被带走。黄少天扔了鼠标就扑到我主人喻文州怀里,紧紧搂着他不撒手。

 

作为一双非常有灵性的手,我没等脑子指使我就回抱了过去,用了十分的力气,比黄少天抱喻文州还要大力。抱了一会儿,我又顺便摸了摸黄少天的头发,十分享受。

 

那个煞风景的脑子又来打断我了:“手你快收回来!抱的太久了!”

 

我哼了一声,慢悠悠的往回撤,又听见脑子在嘟囔:“要不就抱的久一点儿吧,也没什么关系……”

 

“你是个精神分裂吧!”我生气的冲着脑子大叫,抱着黄少天的力道不收反增。

 

喻文州就这样抱着黄少天,两人紧紧相拥,我能感受到主人浑身散发出的喜悦和感动。直到黄少天轻轻戳了戳喻文州:“队长,队长!该上台领奖了。”

 

喻文州松开手,我听到他的嘴巴轻轻吐出一声叹息。

 

我问道:“嘴巴,你叹什么气呀?这是多高兴的时候啊!”

 

嘴巴说:“我也不知道呀!我感觉主人在黄少天松开手的时候有些低落呢!”

 

 

 

说句公道话,脑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善变的脑子。在我主人人生的前十五年,他一直是非常清醒且沉稳的,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不该做的事从来不会指使我们去做。

 

我作为一只手,在脑子的指挥下,可以说是非常老实了。幼儿园没拽过小姑娘的羊角辫,小学没往女同桌铅笔盒里塞过毛毛虫,初中没拉过女同学小手。等到上了高中,主人就跑到这一个异性都没得蓝雨破庙沉迷打游戏了……

 

我最常接触的东西是鼠标,胞弟左手最常和键盘打交道,要说有点什么不一样的,就是我们还经常相互合作,一个执笔,一个扶着本子,任由我们的主人认认真真的写写记记。

 

我着急啊!!我也想知道拉拉小姑娘的手是什么滋味儿呀!那种细细软软的指节,小小的攥在手里,爱漂亮的姑娘还会在指甲上画可爱的图案——这样的一双手,我握住的话该是多么高兴呀!

 

你说我主人喻文州,一个正值大好时光的好青年,要模样有模样,要脾气又脾气好,他的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!他怎么就不能用我干点正经事呢!

 

倒也不能说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,男孩子到了这个年龄,多半是要用手去做一些所谓正经事的,这种事情……哎呀,我说到这里,你们也该知道是什么事了!我的主人喻文州是个很清心寡欲的人,他用我做这种事情的频率少之又少,在我有限的记忆里,有那么一次是令我难以忘怀的。

 

那是个炎夏的晚上,G市的夏天又热又潮,我主人喻文州刚刚脱干净了准备洗澡呢,隔壁的黄少天就敲着门冲进来了:“队长队长!我房里的花洒坏了!借我……”

 

他说到这儿哎呀了一声,沉默了一会又说:“队长你也洗啊?不如我们一起?”

 

我对天发誓,这个时候我主人的脑子,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混乱的时候。他一会让我拿起衣服穿上,一会又让我把浴室门打开;他一会让嘴巴赶黄少天出去,一会又让嘴巴招呼黄少天进来。我和嘴巴让他搞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。

 

喻文州和黄少天就这么互相站着杵了一会,直到黄少天摸了摸鼻子说,“那我去借郑轩的吧”,喻文州才一把抓住他把他拉进了浴室:“一起洗。”

 

洗完澡,送走了黄少天,我的主人躺在床上,脑子成了一锅浆糊。他下面有个地方很不舒服,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把那玩意儿掏了出来,上上下下的动作着。说实话,我实在是缺少经验,不知道该快点还是慢点,该轻点还是重点,主人好像更不舒服了,我着急的加快了速度。

 

就在我上下忙活的时候,耳朵突然问我,“手,你能不能把我堵上?”

 

我说:“我忙着呢!哪有功夫管你呀!你怎么了?”

 

耳朵沉默了半晌,小小声的,带着万分羞怯的说:“我听见…我听见主人在喊黄少天的名字。”

 

我呆住了,一个不注意力道大了点,我握住的那根东西也终于轻松了下来。从那之后,我做这种事情的时候,总是和耳朵一起羞涩的想要钻进地缝里。

 

我知道了主人的小秘密。凭借这个优势,脑子再混乱的瞎指使我的时候,我也有了点自己的想法,不完全听他指挥了。仔细想想,主人的脑子变成现在这般混乱善变,都是在遇见黄少天之后,也都是因为他的事情。

 

比如说现在,他又在瞎指挥我。

 

黄少天来了,对战兴欣的失利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,他在夏休离队之前找到了喻文州,喻文州正在做手操。

 

黄少天看着喻文州一双漂亮的手,凑了过去:“队长,我的手操还没做呢,你帮帮我?”

 

于是我就拉起了黄少天的手。这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拉别人的手,虽然不是我想象中小姑娘般柔柔软软的指节,但感觉也还不错。黄少天的这双手,比起我自己来圆润一些,右手的指肚上磨了层薄茧,是他常年握鼠标所致。

 

我轻轻柔柔的按捏着这双手,手指穿过他的指缝,又捏住他的手指,仔仔细细的帮他按摩。

 

脑子崩溃的大叫:“手!手你停下来!你快停下来!”

 

哼,我才不听他的呢。我不仅不听他的,我还把每一根手指都穿插进了黄少天的指缝里,紧紧握住,用了最大的力气。

 

时间仿佛凝滞了,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动作。主人的眼睛告诉我,他只能看见黄少天那张放大的、微微泛红的脸。

 

这个时候,主人的心脏突然说话了。五脏六腑属于另一个系统,又和我们隔着一层肚皮,鲜少与我们交流,他现在说话,那一定是出大事啦!

 

“我跳的好快啊!我的天啊,我从来没跳的这么快过!我会不会从胸膛里蹦出去啊!”心脏说,“我好害怕!脑子!脑子你快管管我呀,别让我跳的这么快了!”

 

脑子终于做了一次让我赞成的事,他说:“对不起啊心脏,你是我唯一不能控制的器官呀。”

 

我笑了,握住黄少天的力道又加重了些,然后我听见喻文州的嘴巴说——

 

“少天,我喜欢你。”

 

 

我是喻文州的手,说的再准确些,是右手。

 

现在的我正紧紧握住黄少天的手,和他形影不离——尽管这遭到了我胞弟左手的嫉妒,而且他明明也经常握着黄少天的另一只手。总之,我握住了,就再也不会放开了。

Fin.
可能会有个姊妹篇,叫《黄少天的嘴有话要说》

不,不你还是别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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